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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灵关道
作者:撰文_来风铃 摄影_黄家双 来源:中国公路网 时间:2020-05-07

坐落在四川凉山的灵关古道是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沿着古道相同走向建起了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古道大部分路段或被公路拦腰或被荒草湮没,而在凉山喜德县还完整的保存着一部分路段,它经小相岭山脊、九盘营、登相营、深沟、冕山、一直到新桥与冕宁县铁厂乡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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镌刻在古道上的沧桑历史符号


灵关古道是南方丝绸之路的一部分,民间称之为“孔明鸟道”又称牦牛道和西驿道,后因置清溪关而改名为清溪古道,经雅安、汉源、越西、西昌、会理、攀枝花、大姚至大理,共设驿站6处,旅店数十家。

西汉建元六年(135年)司马相如奉朝廷之命出使西夷(今西南地区),军旅至此发现交通甚为不便,于是强制民工修路,直至元鼎五年(112年),灵关古道全线畅通。蜀汉建兴三年(252年)诸葛亮南征,路经此道,感慨“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为行军和粮草运输的需要,诸葛亮对灵关古道进行了扩修和整治,使之更畅通,后人为纪念诸葛亮,将灵山改为相公岭,故此道又名为“孔明鸟道”。唐文宗太和四年(830年),为加强边防兵役,开拓疆域,朝廷派剑南西川节度使李德裕置清溪关,此道更名为清溪道。明代嘉靖十八年(1539年)为顺应军队、商旅出行,朝廷命所辖部属,采用绕道和架桥等措施,修补了该道。唐代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撰写的《邛山来关修路记》、元代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所著《马可波罗游记》、明代余承勋所著《修复越西东路记》和《寰宇记》、《邓隽野录》等史料都记载了历届修路概况和沿途竖的石碑及修盖的庙宇等。

过去当地人的生活生产许多都与灵关古道息息相关,或从事食宿餐饮业,或从事商道运输业。几千年来灵关古道上每天人来马往,热闹非凡。一个坪坝人告诉说:“我的母亲以前在这里背盐,走一趟的报酬是二两盐。”直到20世纪50年代因国道108线修通,灵关古道一下变成得人马稀落。

尽管现在灵关古道上不见昔日繁华,但是仍有不少徒步爱好者和历史学家慕名而来重访古人的足迹。那些被磨得光滑的路石是最好的历史见证,可见当时往来于古道上的军队、商旅之多,惹人注目的是一路上印满的马蹄印,有时一个接一个,有时走一会儿又是一个,深浅不同,大小各异。某些地方道路狭窄,人马只能重复着前面的脚印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不知要多少的年月,多少马帮行走才会形成如此旷世之作。

现在凉山喜德县还完整地保存着一部分路段,它全长35公里,经小相岭山脊、九盘营、登相营、深沟、冕山、直至新桥与冕宁县铁厂乡交界。我是从成都出发,本来打算直奔凉山喜德县,结果一路堵车。到达甘洛县海棠镇时天色已晚,只好稍做停留。

我原以为海棠只是个不为人知的小镇,可听当地人介绍后,才知这个小镇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原来古镇是从灵关道进入凉山的第一个商贸重镇和关隘。海棠镇位于凉山州甘洛县,远古时主要居住着古羌人和古笮人,唐《蛮书》称该地为“达士驿”,今彝族仍称为“嗄达铺”(彝音)。汉武帝元鼎六年(111年)置越郡时海棠设阑县。明时在此置“镇西守卸后千户所”,有步、骑、勇兵丁三百多名。清时将镇西守御后千户所改为都司府,承旧制,都司管理地方行政事务,海棠建有都司署、千总署、演武厅等公署。如今海棠镇面积达111.2平方公里,是一个以汉、彝、藏族尔苏人为主的民族杂居镇。

长期居住于此的老人告诉我,原来古镇的地面全是各种颜色的鹅卵石铺垫的,阳光照耀下很是好看,只可惜年代已久,而且不少人抱怨走在上面老打滑,现在好了全是水泥路。古镇的木楼房应是海棠镇最大的看点。这里的木楼最老的已有数百年历史,大致还是木墙青瓦的建筑模式。在主街上还完整保留着很多房屋,底层多为商铺,楼上为客房,走进才发现,房屋的中间是透空的天井,下为水井和石桌凳,四周为住房和厨房,正对的是堂屋,再经过道往里走还能看到柴房或是杂物房,设有厕所和畜圈。海棠古木楼工艺十分讲究,是典型的建筑艺术品,门窗全是镂空,刻有各种图案,窗边通常雕刻着花草、兽头,木接子同样是精密的艺术品,这些精致的建筑无不说明古时的海棠镇十分兴旺发达。

出了北城门再沿古道住北走约一公里坡处有一座古桥,据说该桥历史上千年,是灵关古道上保留最完好的桥梁。古桥两侧还铺垫着破损的石板,石板、古桥就是灵关道的重要记号,古桥至北城门之间的建筑主要是用石或土兴建民居,这是凉山一带的传统房屋。

海棠镇街区基本居住着汉族,镇周围则多居住的是地道的彝族,其中灵关道一线村落还居住着划归为藏族的尔苏人。尔苏人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族群,它有自已的独立的语言、文字和服饰。尔苏人老年妇女主要是黑色裹头布,年青妇女是白色裹头布,中年妇女则多以头帕折叠的“盖瓦”。尔苏男人服饰简单,几乎没有准确的服饰。尔苏人与彝族服饰的区别在于尔苏图案鲜艳,全部为直角或棱角绣成,而彝族则是曲线绣花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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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千年历史的海棠镇,今天依然是甘洛北大门的交通要道,距县城35公里。


原始山林里见证凉山人祖先的足迹


第二天离开海棠镇,我驱车直奔喜德县小相岭。这个省级风景名胜“小相岭——灵关古道”是喜德特色浓郁的风景区,彝族人将此地名为“俄尔者峨”,意为神龙出没的冰雪之峰。小相岭总面积115平方公里,海拔从1988米延伸至4500米。据说春夏两季时景区内可以看见沟壑纵横、森林茂密、草甸成片、鸟兽争鸣、奇花吐艳的美景。可惜现在正值冬日,向导不建议我往更高处攀爬,可喜的是尽管站在小相岭海拔较低的位置,喜德、越西两县的众山也能尽收眼底。

在向导带领下我沿着古道行走,云雾缭绕在众山腰间,松柏依旧挺拔,傲然矗立在云海之上,暖阳洒在山岭上,远近明暗形成的层次对比,俨然一幅水墨画。据介绍,小相岭在第四纪冰川运动的作用下形成了巨大冰斗和星罗棋布的冰斗湖、冰川刻槽,使这里的地形地貌千奇百怪,危岩峭石如斧削刀琢,似禽似兽,栩栩如生。小相岭中分布有大小12个冰蚀湖。各湖泊在花岗石基色泽及周围植被色彩的衬托下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五彩缤纷,美不胜收。向导告诉我湖泊群的西北面相邻着2200公顷的高山杜鹃林,种类达三十余种,每年因气温差异从3月至7月渐次开放,盛花时节、漫山遍野花海如潮。湖泊东南面分布着数十万亩的茂密原始冷杉林,千年古木高大挺拔、笔直参天、树下绿茸如毯。景区气候多变,一日可逢四季,忽晴忽雾,忽雨忽雪,景象万千。

小相岭路段古道保存完好,山谷内只见两山相对,河谷边深涧里就是灵关古道,河水曲曲折折,时而在宽阔地带,时而在窄窄的峰脚下。古道一会儿在山谷的西边,一会儿在山谷的东边。山谷里的古道没有谷外的整齐、规则,大部分路面参差不齐,如犬牙状。古道上的马蹄印让我感叹,蹲下身抚摸着那一个个深坑似的马蹄印或稍平整的人脚印。在落满脚印的灵关古道上,一定印着许许多多凉山人的祖先足迹……向导告诉我这条古道其实也是民族迁移的走廊,特别是湖广填四川时,有许多的中原汉族人家从这里走来。

历史上灵关古道是商队往来蜀地和邛都的重要通道,蜀商在战国时期已活跃于邛、笮,汉初由于军事防御等原因受到禁止,但蜀商不顾汉朝的禁令,仍潜至邛都、笮都地区,“取其笮马、僰僮、髦牛,以此巴蜀殷富”。说明邛、笮各部与内地的经济交往是频繁的。这里还是唐川西节度使韦皋为和吐蕃通好南诏所设的关隘,又名清溪关,清溪关里最宽阔的地方有古代护路军队住房的遗址,兵营残垣有两米多高。可清溪关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至今尚无定论,有人认为这里就是清溪关;但有人认为此地无险可守,环境恶劣更不能驻重军,就无法说“关”了。

我们沿着古驿道原路返回,踏着那条古老的青石路,聆听着向导讲述当年的故事,边走边感受,看着那一块块大青石板上留下的一个个马蹄印,让人想起了当年的马帮接踵而行的热闹场面,那些叮叮当当的铃声仿佛还在山间和丛林中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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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镇的小巷里,老人们安居乐业地生活着。


居住在石头堡里的人们

出发之前我联系到了喜德县记者曲木哈,若不是他给我指路,恐怕要走不少弯路。我们来到登相营时已经接近傍晚,坐落在喜德县冕山镇小相岭南麓的登相营,曾是灵关古道上保存尚好的古驿站。登相营驿站始建于明代初期,最初只有几户原住民在此经营小客栈为生。明成化二年(1466年),宁番卫(今凉山州冕宁县)建成“三关、两营、七堡”屯兵护路,登相营驿站从此正式屯兵,以后的清、民国均为屯兵之地。关于地名由来,据《喜德县志》记载诸葛亮南征时途经登相营,驻扎军队于此,诸葛亮登上此地视察军情,故此得名。登相营又被本地人称为石城、古堡。据县志记载:“登相营石城,位于小相岭南麓,今深沟乡辖区内。城墙为条石嵌砌,依山势平面作椭圆形,四开门,地处高寒地区,城内无农业居民,只有旅店、铺房、驻军游击衙署……”

《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张骞出使西域,曾在大夏国(今阿富汗)的集市上见过蜀布、邛杖和笮马等产自西蜀的商品。当地人告诉他,从大夏国往南有个身毒国(今印度),有不少汉族人在那里做买卖。张骞猜测:在西蜀与印度之间,肯定有条未被官方发现的通道。此事上奏汉武帝后,武帝“大为惊诧”,并先后派出八批部队前往探路。结果每一批兵丁都被横亘凉山腹地的小相岭所阻。西汉建元六年(135年),司马相如奉命出使西南夷,他大刀阔斧开凿出了从益州(今成都)通往缅甸或南亚次大陆的“南丝绸之路”中的“灵关古道”。而登相营驿站是灵关古道上的重要关卡,同时也是过往商旅的必经之处。古时房屋遍布,供过往商旅餐饮住宿。在民国时曾经繁荣一时,分为上、下北街,房屋沿街而建。日平均客运量达上千人次,驮马的数量则要翻倍。从成都贩来的货物有盐、布、糖酒和铁器,从西昌运往成都的主要是玉米、荞麦、牛羊和白蜡等商品,常年马帮不断、商贾云集。

据曲木哈介绍,现在驿站内尚有明代建筑遗址:如炮台、监狱、骡马客栈、戏台、商铺、寺庙等。经实测大部分建筑墙高3~4米,墙顶设垛眼。曲木哈告诉我,自己两年前曾经来这里走访过,两年后再访登相营,发现跟原来没有什么变化。这里没有商业氛围,一切都是那么的朴实,没有现代建筑、没有广告充斥在我们的眼中,更不会看见旅游大巴。人们安逸地住在这里,历史与他们似乎完全没有联系,老人在悠闲的晒着太阳,小孩在古遗迹边尽情地玩耍着,老旧的城墙是他们过家家的好去处。年轻人看到我们的到来,自愿给我们讲起登相营的点滴故事,并问问外面发生的事情,问得最多的是网络上发生的那些怪事。

第二天我们见到了村长赵友林,老村长见我们来采访很是热情,据他介绍驿站初建时有东西南北城门4座,高度均在6米以上。城墙用糯米、石灰黏结。如今,登相营古驿站南城门基本保存完好,城门高已不足4米;北城门已毁,尚有残存的保护城门的瓮城(围绕在城门外的小城)。设有墙垛的城墙内侧高5米,外侧因多年泥沙淤积所致现高仅存3米,城墙残存300余米。南、北城门之间有一条宽5米的主街道,用碎石和泥沙铺成,路边有排水设施,房屋多为石墙,用小青瓦建造。在距登相营南300米处,我们看到一座古碉楼遗址,这个用石块砌成的碉楼已残缺不堪。碉楼残墙高4米有余,可见当年碉楼是何等壮观。碉楼旁边有条石板镶嵌而成的小路,虽杂草丛生,路面仍清晰可见。赵友林说碉楼所设位置较高,成了护城的前哨,登相营驿站形如一条鲫鱼横卧其中。几千年来这个位于孙水河畔的古城堡从来没有遭受过泥石流和水灾,正如古话所说“鱼水难分,水不淹鱼也”,而且城中有城,整个古驿站呈八卦状。放眼望去,登相营虽满目疮痍、残垣断壁,却依然雄关险隘,仍然可见其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登相营古驿站现有35户人家,汉族17户,彝族18户,合计150人。汉族的先人大多是从湖南、湖北迁来的外乡人,居住此地已有十多代了,当年都是吃皇粮的。而彝族人来驿站大概是新中国成立后五六十年代的事了。赵友林还说虽然彝汉杂居,却和睦相处,亲如一家。这里节日繁多,彝族有彝族年、火把节,汉族有春节、端午节等。不论什么节日,大家都在一起过,汉族喜欢吃彝族的“砣砣肉”,彝族爱吃汉族的老腊肉。在这里火把节是最好玩的,白天你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晚上烧起篝火边唱边跳,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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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护路军队的住房遗址,如今只剩两米来高的残垣。


时代在文明与原始的交融中推进


在通往冕宁县泸沽镇约四十公里的峡谷隘口中,我们见到了另一见证灵关古道的重要文物地——孙水关。孙水关又名泸沽峡,为灵关道上的军事要隘,古代争战鏖兵之处。北临危崖百尺的泸沽峡绝壁,其下翻滚着流沫成轮的孙水;南接巍峨的伏龙山,峰顶有直冲云霄之势。孙水关便是在这其中扼守,掌控咽喉要道,大有“丸泥封关”之势。泸沽也是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孙水关是其门户,故《泸沽峡》诗云:“建属称雄镇,泸沽第一关”。西汉时期灵关古道被称为零关道,诗中“通零关,桥孙水”指的就是孙水关。可惜的是,1952年修泸雄公路时拆除了孙水关,现在我们只能在公路两旁寻找孙水关的蛛丝马迹,遥想那些远不可及的战争场面。

孙水关地势雄壮险要,上有绝壁,下临深谷,峡长约两公里,南北两山对峙,石峡幽深。司马相如在史书所载:“通灵关道,桥孙水,以通邛都”即此。关岩上现存古人摩岩石刻“西南形胜”,“山水奇观”、“龙”等。石刻旁有小股清泉从石缝中涌出,岩上刻有“哑泉此水不可饮”等7个字,相传为诸葛南征时经过此地,士卒口渴,饮了此水均失音,便刻字于岩上以警后人,“哑泉山(伏龙山)”因之以名。据说当时“哑泉山”上栖有雌雄孔雀,常浴此泉,泉因此含毒,饮之者口不能言。

由于孙水关地势险要且偏僻,商旅又多,于是过去匪人常据此抢劫。据说孙水关以前有几户人家居住,后来迁走也是因为社会治安不好。在20世纪50年代实行民主改革以前,凉山的大部分地区在当时是禁区,很少有人能够成功地渗透进去,这里一直都保持着特殊而原始的奴隶制社会形态。那时候,整个凉山彝区都处于极度封闭的环境之中。如果是在布拖、美姑这些彝族的腹心地区,非但外人进不去,连地方政府甚至中央政府的军队、官吏也很难进入。因此,当时的外国人把凉山彝区称之为“独立倮倮”。

据著名的民族学家李绍明先生的研究,“倮倮”是解放以前外人对彝族人的称呼。过去说的“夷人滋事”,主要是指彝人抢夺掳掠行人或生活在周边地区人的钱财。不仅是汉人,彝区周围的其他民族如苗人、傈僳人、藏人都深受其害。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凉山从明代开始就很有名,叫“巴布凉山”。朝廷通常对巴布凉山是谈虎色变,明、清两朝都对此采取了围堵的办法,在灵关古道的沿线设立了营、汛、塘、堡等机构,加以防范。明万历四十年(1612年),四川总兵刘廷为遏制彝人抢劫,沿灵关古道进军于孙水关,对彝人进行围剿,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彝人的猖狂行为,此后历届朝廷都对灵关古道上不法行为加以整治。

但是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央王朝内忧外患,军力空虚,再加上当地驻军本身的腐朽,拿军队的枪弹去换取彝人的鸦片,助长了彝族奴隶制的发展。19世纪末20世纪初,陆续有外国人对凉山彝族社会发生了兴趣,一些探险家曾通过走灵关古道进凉山探险,其中有的是学者,有的是军官。1890年法国奥尔良亲王率领一班人深入大凉山腹地探险。1906年法国的多隆(nollone)少校带了一个考察队由西昌进入凉山彝区,有过短暂的停留,写了一本叫《彝藏禁区行》的书。1908年,一位以大胆冒险著称的英国陆军中尉布鲁克(Brooke),在带领一小队人马进入到现在美姑县境内时,被彝人所杀,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外交纠纷,这便是轰动一时的“布鲁克事件”。当时清朝政府为了向英国政府交待,也为挽回颜面,于是派四川总督率兵围剿彝人。清军沿古道四处围剿彝人,烧毁许多简陋的茅屋,不久大军退出了彝区,留下了一部分军队驻守在灵关古道的几个核心关隘里。这一进剿的后果,直接导致宣统二年(1910年)在大凉山腹心区建立了昭觉县。“昭觉”就是昭之觉醒的意思,当然是希望彝人不再以武力挑衅中央政府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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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相营古驿站已有多处城墙表面脱落、部分城墙倒塌,尽快对其进行维修已迫在眉睫。


布鲁克事件

新中国成立后“布鲁克事件”被解释成为凉山彝族人民自发的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事件,但是据李绍明先生后来深入凉山做专项调查来看,事件的真相却与此大相径庭。原来,布鲁克一行人经过千辛万苦到了凉山以后,有两个黑彝头人私下谈论说,这个高鼻子蓝眼睛的人不像我们的人,于是问他是哪里人,布鲁克带有两个翻译,一个回答说,我从遥远的英国来。当时的彝族人哪里有“英国”这个概念,于是第二个翻译就译成“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天那边来的。”而经过彝语转译,味道全变了,成了“我是从天上来的。”于是,一个彝族人说,这家伙说他从天上来的,看起来他确实和我们不大一样。另一个彝人与他打赌说,他说他是天上来的,你敢不敢把他杀了?对于天生傲骨、野蛮的彝族头人来说,他是永远不会向任何人示弱的。于是他拔出刀来,向布鲁克的头上砍下去。布鲁克军人出身,闪身挡住刀刃,没被砍死,右手拔出枪来回击,打伤了彝族头人,但头人旁边的侍从们蜂涌而上,转眼之间,布鲁克和他的随从们便命丧于彝人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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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相营的房屋多为石墙,靠墙内侧的房屋损毁过多,现房屋集中在主街两旁。


南方丝绸之路

远在四千多年前,四川盆地就存在着几条从南方通向今缅甸、印度地区的通道。一些重要的考古发现证实了巴蜀先民与南方邻国有交通贸易往来,蜀地的丝绸布匹、邛竹杖、铁器就沿这个通道远销东南亚和西亚地区。而印度和中亚的玻璃、宝石、海贝以及佛教艺术、哲学思想也随之传入中国。因这条通道通向身毒(今印度),古时称其为蜀身毒道,现代史学家沿用“丝绸之路”称呼的惯例而将其称为“南方丝绸之路”。它始于成都,北与中原相连,南分东西两道,西道沿灵关古道而行,经雅安、汉源、越西、西昌、会理、攀枝花、大姚至大理;东道经乐山、犍为至宜宾,跨金沙江,沿五尺古道而行,经盐津、大关、昭通、贵州赫章、云南宣威、曲靖、昆明、楚雄抵大理。两道会合后经保山、腾冲、德宏至缅甸,最终抵达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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