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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他12号州道 穿越时光的风景道
作者:撰文_施皖 郭甲子 摄影_施皖 来源:中国公路网 时间:2018-12-10

犹他12号州道被人称为“穿越时光的风景道”(AJourney Through Time Scenic Byway):它如同一本厚厚的地质教科书,跟随它穿越在不同的地质构造中,亿万年的地质变迁如走马灯般在眼前展开;从千年前的古印第安人起,到近代的欧洲早期殖民者,再到19世纪的摩门拓荒者,直至现代旅游业的兴起,这条道路上到处留下了人类活动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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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西南的科罗拉多高原以其独特的地质风貌,每年都吸引众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寻奇探幽。4条州际高速公路:东部的I-25号,南部的I-40号,西部的I-15号,北部的I-70号,大致将这片神奇的土地圈在其中,这便是著名的美国西南大环线(Grand Circle)。环线内分布着全美密度最大的国家公园群,以及不计其数的其他国家级景点,其中就包括美国国家景观公路的佼佼者,31条全美景观公路(All American Road)中的4条。这四条中唯一在犹他州的,便是犹他12号州道(Utah State Route 12)。

12号州道位于犹他州南部,沿途景观多样且具有代表性,可谓南犹他红石峡谷景观的精华集锦。同时,它又如一幅汇集了美景的长卷,东西两端各连接了一个国家公园,中途又串起数不清的大大小小各级景点,如果想一次全部游览到,恐怕一两周时间也未必足够。

然而相较于顶级景观公路的名衔,12号州道却远未得到与之相称的重视与追捧。这主要归咎于它的地理位置,它深藏在大环线腹地,核心部分远离交通要道。在西南大环线旅游业已呈爆炸式发展的今天,荟萃了美国西南特色的12号州道却仍在静静地等待着被更多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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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号州道穿过红谷红色的岩体,与其说是“隧道”不如说更像打开了一扇“门”。

无名三岔路口:低调的发端

12号州道西端起于一个其貌不扬的三岔路口,路口小得根本没有名字,如果非要给它命名一下,当地人也会用“Bryce Canyon Junction”来称呼它,翻译过来就是布莱斯峡谷岔路口,足见其渺小和无名。

开车飞驰在US-89号公路上,沿途相傍的塞维尔河(Sevier River)水草丰美,观赏途中稍不留神,便会错过唯一的路标而不得不调头折返。实际上,西端起点已是12号州道全程最繁忙的路段,日均车流量比东端起点高出约五倍。原因很简单,12号州道的西端靠近“大环线”四条大动脉中的I-15号和I-70号两条州际高速路,距离“大环线”西侧两座大都市——盐湖城和拉斯维加斯——都只有三个半小时的车程。拜相对便利的地理位置所赐,自西向东探索12号州道是许多人顺理成章的选择。

拐上12号州道,不到五分钟便会路过一座红色的“城堡”:荒芜的土地上,红色的山崖整齐矗立,有如森严的城墙;石柱林立,有的像高耸的箭楼,有的像招展的旌旗,还有的像严阵以待的士兵。蜿蜒的道路在红石垒成的城寨间蜿蜒爬升,期间两次穿过红色“城墙”上凿出的“城门”。动画电影《汽车总动员(一)》结尾“男女”主人公相邀一较高低,在盘山路上最先穿过的石拱门便取材于此。不到十分钟的爬升后,便会抵达一片平坦的高地,视野豁然开朗,方才的红墙石门都如幻象般消散,哪怕回头极目远望,仍然无影无踪。如果你刚才在为三岔路口的平淡无奇感到困惑,这短暂的奇景便是向你正式确认:欢迎踏上12号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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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阳光洒进布莱斯峡谷的“露天剧场”,为石柱林染上最华丽的色彩。但为观看日出选址不宜望文生义,“日落”观景点的日出效果反而最佳。

布莱斯峡谷:充满联想的“露天剧场”

方才经过的红色城堡是位于迪克西国家森林(Dixie National Forest)的红谷(RedCanyon),作为12号州道的第一站,红谷给许多人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但它的名字经常被附近一座国家公园的鼎鼎大名争去了风头——布莱斯峡谷国家公园(Bryce Canyon NationalPark)。自红谷向东数公里,12号州道与63号州道相交,再从这个十字路口向南,经过一片密集的服务设施,便是布莱斯峡谷国家公园。

布莱斯峡谷每年迎来的访客都会超过百万人,在犹他州五大国家公园中访客数位列次席,也是12号州道上最负盛名的景点。然而就在一百五十多年前,这片土地还人迹罕至。直到19世纪末,摩门拓荒者才来到这里建立村镇,兴修水利,放牧牛羊。木匠布莱斯(EbenezerBryce)一家最早被摩门教会派驻于此,因此后来的拓荒者都称这里为“布莱斯家的峡谷”——布莱斯峡谷因此得名。1923年,为了保护因过度放牧遭到破坏的环境,联邦政府设立了布莱斯峡谷国家纪念碑,1928年升格为国家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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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完壮丽日出后,可从观景台旁的坡道走下纳瓦霍环线步道(NavajoLoop Trail),近距离感受石柱的实际尺寸。

布莱斯峡谷的景观特色和红谷非常相似,但规模更大、排列更整齐、景色更壮观。在高地边缘,以石灰岩为主的地层受到剧烈的侵蚀,显露出陡峭的橙红色山崖。由于岩层内部质地分布不均匀,在风雨冰雪等自然力的作用下,暴露的岩壁被蚀刻出奇形怪状的石柱,整齐地排列在弧面形状的山崖上。这种景观被形象地称作“露天剧场”(Amphitheater):这一名称将峡谷底部比喻成中央舞台,山崖是围拱舞台的看台,而林立的石柱便是看台上的观众。站在山崖边,游人仿佛身临熙熙攘攘的古希腊剧场,等着观看一场大自然排演的戏剧。而对于来自中国的游客来说,阵列整齐的石林看上去更像兵马俑,整个“露天剧场”便像一个巨大的俑坑。无论是哪种想象,都能充分道出布莱斯峡谷是何等壮观。

公园里只有一条主要道路,沿途有多条岔路通向露营地或观景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同样的景物,在不同的观景点所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例如,在“日落”观景点(Sunset Point),石柱离观景台很近,光影细节丰富,看上去高低错落层次分明;而在“灵感”观景点(Inspiration Point),观景台较远,同样的石柱在宽阔的视野中显得整齐划一,如婆罗浮屠一般壮观雄奇。

在观景点远观“露天剧场”石柱林之余,从“日出”(Sunrise Point)和“日落”(SunsetPoint)两个观景点出发,各有一条修建在陡坡上的步道通向“剧场”深处,让游客有机会走到谷底,与石柱近距离接触。真正到了石柱下才会发现,从远处看来像兵马俑一般鳞次栉比的石柱竟出人意料的高大。在庞然大物一般的石柱间行走,人就像穿行在高楼大厦之间狭小的街道上。

布莱斯峡谷地处高原之上,冬季雪量多、雪期长。不夸张地说,有雪的布莱斯峡谷才是它真正盛装的模样。皑皑的白雪盖在殷红的石柱林上,色彩艳丽鲜明,白色益发纯粹,红色愈加妖艳。然而冬天布莱斯峡谷的环境非常严酷,日出前-20℃左右的严寒滴水成冰,狂风肆虐让人感受到什么叫做刺骨寒风。只有挺过环境的考验,才能领略到格外迷人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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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埃斯卡兰特河谷之深邃、曲折,只有站在绝壁边缘用鱼眼镜头才能完整收下埃斯卡兰特河的“大回环”。

埃斯卡兰特:红石峡谷地貌的标杆

沿着12号州道会经过特罗皮克(Tropic)、卡农维尔(Cannonville)和亨利维尔(Henrieville)三个紧密相连的小村庄,这三个村庄早期都是摩门拓荒者的定居地而。再由此继续向东,30英里(约48公里)之外,便是12号州道的“中心村镇”——埃斯卡兰特(Escalante)。1875年,摩门拓荒者决定在此建村,他们接受了当时正在附近进行科考的美国西部探险传奇人物——约翰·韦斯利·鲍威尔(John WesleyPowell)的建议,以18世纪领导西部史上著名的多明戈斯-埃斯卡兰特探险(Dominguez-Escalante Expedition)的西班牙传教士埃斯卡兰特(Silvestre Vélez de Escalante)为新村庄命名。

以常住人口计算,埃斯卡兰特是12号州道上规模最大的村庄;从位置上看,它大致坐落在总里程刚好一半的地方。以它为中心延展,数条土路向不同方向辐射,深入周围广袤的荒野,串联着12号州道周边最为丰富多彩的景点。鉴于埃斯卡兰特的中心地位,联邦土地管理局、森林管理局(US Forest Service)和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三家联邦政府部门在村西头设置了一座联合游客中心(InteragencyVisitor Center),提供周边各部门所辖单位的旅游信息,推荐到访埃斯卡兰特的朋友先到这里打听情况,必然事半功倍。

在埃斯卡兰特村北,与村庄同名的埃斯卡兰特河自西向东流过,在村东边深深切入庞大的岩体,进而转向东南方向,蜿蜒近百英里,最终流入鲍威尔湖。埃斯卡兰特河沿途在大地上留下一道极为狭长而曲折的鸿沟,即是美国西南部最具特色的峡谷之一——埃斯卡兰特河谷。从空中俯瞰,数不清的支流峡谷汇进蛇行的主干河谷,谷底绿树丛生,像是红色大地上流淌着的绿色血脉。徜徉在谷中,河水平缓,时有浅滩可涉水而过;两岸峭壁高耸陡立,时而收拢时而展开,每转过一道河弯,都预测不到下一个转角会遇到怎样的奇景。埃斯卡兰特河谷的丰富多彩远不仅仅是美景,它还提供了无数户外运动的良机。从一两个小时的散步休闲,到整整一周的长距离背包穿越;从只需要一双徒步靴和一副登山杖的越野徒步,到需要绳索头盔和专业技巧的峡谷探险,各个等级的游客在这里都能找到满意的体验。

深入探索埃斯卡兰特河谷的途径有二,最直接的方式自然是徒步或乘独木舟自上游顺流而下,但因为河谷漫长,沿途环境复杂,无法补给,对于一般游客来说十分困难。所幸前文提到的从埃斯卡兰特出发的几条土路之一——石中洞路(Hole-in-the-Rock Road),解决了自驾游客探索埃斯卡兰特河谷的需求。这条路最早由摩门拓荒者修建,目的是向东南寻机渡过科罗拉多河,在河对岸杳无人烟的土地上扩建新的定居地。如今的石中洞路基本沿着当年拓荒者的足迹,与埃斯卡兰特河谷大致平行,并分出多条支路通向峡谷边缘,是分段探索河谷的起点。虽然这是一条全程55英里(约88公里)全无柏油的土路,但前50英里(约80公里)的路况通常较好,一般家用车辆即可通行;但最后5英里路况极为崎岖,需要越野能力强的四驱车和一定的驾驶技术才能抵达终点——石中洞。

据说,当年意图渡过科罗拉多河的拓荒者们在到达河畔之前,发现一道千尺悬崖阻断了他们的去路,科罗拉多河正在悬崖脚下。于是他们用炸药在峭壁上劈出一条豁口,然后以今人难以想象的方式用人力和绳索将马车、牲口和物资从豁口的斜坡上缓缓送下悬崖,才得以继续他们的开拓之旅。这个豁口便是石中洞。如果能穿过最后五英里的障碍来到路的尽头,站在悬崖边眺望,科罗拉多河已经被下游的大坝拦成了浩淼的鲍威尔湖,人们仍然可以手脚并用地从石中洞里爬下悬崖,不禁让人赞叹当年拓荒者一往直前、克服天险的决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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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首观景点迎着金色的晨曦俯瞰刻画在岩石海洋上的“百万美金大道”

“百万美金大道”:修筑在巨石表面的路段

自埃斯卡兰特向东,便进入了12号州道的核心路段。这里的公路完全修筑在巨石表面,拥有整条路上最壮阔的景观。跨过埃斯卡兰特河河谷前,路旁有两个不容错过的观景点——石首(Head of the Rocks)观景点和博英顿(Boynton)观景点。石首观景点在埃斯卡兰特以东10英里(约16公里),从这里极目远眺,只见大地上蔓延着红白相间的石丘,绵延起伏,一直伸展到天际尽头,有如一片岩石的海洋,公路的线条在岩石波浪繁复的纹理间时隐时现,巧妙地翻越重重阻碍;博英顿观景点的位置则就在过河前的最后一个坡顶,这里可以近距离俯瞰陡峭的河谷,直面天堑之险。

之后公路转下陡坡,从埃斯卡兰特河上唯一的桥梁上过河,旋即又在对岸的岩石上再次蜿蜒爬升。上到坡顶地势立刻放平缓,奇怪的是路边的限速指示却没有提高。疑惑间,路面陡然变窄,路肩消失,连建护栏的空间都没有,两侧都变成了陡坡和深渊。这里被形象地命名为猪背岭(The Hogback),是12号州道上最险峻的路段。

这些险要的路段修建于上世纪30年代,即使在今天看来,这样的工程也是十分艰巨的,以八十年前的技术水平更是难上加难,因此被冠以“百万美金大道(Million-Dollar Road)”之名。当年的修路人全部来自名为“民间资源保护队”(Civilian Conservation Corps,简称CCC)的政府救济计划——这一计划是罗斯福新政的产物,目的是为大萧条时期失业的年轻单身男性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同时利用这些人力对自然资源进行保护和开发。他们大多年仅二十岁左右,之前没有任何相关技术经验。然而正是他们,背井离乡,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汗水,创造了道路建筑史上的奇迹,为贫瘠和偏远的村庄带来了交通的便利和发展的希望。如此巨大的付出和其成就的意义,是远远不能用“百万美金”衡量的。


博尔德:最后通车的村庄

“百万美金大道”的一边是埃斯卡兰特,另一边连接的是博尔德(Boulder)。这两个村庄地图上直线距离只有不到15英里(约24公里),但正因为埃斯卡兰特河谷的隔断,在19世纪末建村后的长达五十年中,博尔德和埃斯卡兰特间始终没有公路,来往只能靠人力和畜力。因此博尔德成为美国本土48州当中最后一个要依赖骡马送信的村庄。直到1940年,12号州道建成,博尔德才终于拥有一条可以全年通车的公路。

博尔德虽然长期与其他村庄隔绝,但早在一千年前,就有人类在这里定居。在村北侧的阿纳萨齐州立公园博物馆(Anasazi State ParkMuseum),可以参观复原的阿纳萨齐印第安人古代村庄遗迹。阿纳萨齐人主要以原始农业为生,与西南地区选择穴居的其他古印第安人不同,他们可以在开阔地带建筑与现代平房类似的住所。据考古学家估算,12世纪左右,可能有多达二百五十人在此生活,甚至可以与现今博尔德的常住人口规模相较。

在博尔德村中央,12号州道由东西向转了整整90度,变成了南北向。若在这个路口继续向东,便会踏上著名的布尔牧道(BurrTrail)。1876年,博尔德村牧民约翰·布尔(JohnAtlantic Burr)开拓了一条小道,用于将牲畜在不同季节转移到合适的牧场,或赶到远方的市集出售。如今的布尔牧道连接着博尔德和鲍威尔湖畔的布弗洛格(Bullfrog)码头,全长超过60英里(约96.56公里),穿越了格伦峡谷国家度假区(Glen Canyon National RecreationArea)、圆顶礁国家公园(Capitol Reef NationalPark),以及前文提到的大升梯国家纪念碑三大国家级景区。因此,布尔牧道沿途景色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可惜的是,布尔牧道只有靠近博尔德村的一半才铺设了柏油路面,进入圆顶礁国家公园后,便只有崎岖颠簸的土路,在天气欠佳时,路面泥泞不堪,极难通行。不过,就算只驾车游览前半段,也绝对不虚此行。

离开博尔德,沿着12号州道向北,一路会继续爬升,翻越博尔德山(Boulder Mountains)。这段路是整条12号州道地势最高的部分,最高处海拔接近3000米。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路两侧突然从红白岩石主宰的荒漠变成了茂密浓绿的森林,林中还不时闪现湍急的山涧和星罗棋布的湖泊,剧烈的反差让人感到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山上气候潮湿,海拔较高,冬季往往大雪封山,无法通行。这段路直到1985年才最终铺上了柏油路面,是美国本土各州州道中最后铺上柏油的一段,给12号州道长达70年的修建史最终画上了句号。博尔德山上的白杨林在秋天会转为夺目的金黄,是犹他州南部首屈一指的秋色;山上的湖泊溪流则是钓鱼爱好者的好去处,以肥美的野生鳟鱼著称,犹他州的河鳟之王就出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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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顶礁国家公园教堂谷里最不能错过的是一场壮丽的日出。在漫天的彩霞笼罩下,堪比十层楼高的太阳和月亮神庙都顿时“迷你”了好几分。

圆顶礁:最被低估的国家公园

翻过博尔德山,即将到达的是12号州道东端的终点站——托里(Torrey)。托里是圆顶礁国家公园的门户,从村东头拐上24号州道,向东10英里(约16公里)便进入这座国家公园。相比犹他州其他四座国家公园,圆顶礁的地理位置最为偏远,所以经常被时间宝贵的游客所忽视。就算来到了这里,大部分游客也只游览了游客中心背后的那条观光道路(Scenic Drive),在心中留下了平平无奇的印象。久而久之,圆顶礁就有了既偏远、又无聊的名声。但实际上,只有肯花一些时间深入探索圆顶礁的人,才会明白它的真正魅力。

一方面,圆顶礁国家公园拥有独特的历史故事。两条支流在此交汇成费利蒙河(FremontRiver),河谷里土地肥沃,创造出干旱贫瘠的犹他南部少有的绿洲。1880年起,摩门拓荒者来到这里,利用独特的地理优势,将河谷变成了多产的农田和果园。这里的果园尤其闻名,被称为“韦恩郡的伊甸园”(韦恩郡为“Wayne County”的音译,是圆顶礁所在的郡)。1955年,随着国家公园的设立,公园接管了这里的果园。目前公园里有超过三千棵果树,品种包括樱桃、桃子、李子、梨、苹果、杏、桑葚等。每到收获的季节,果园都会开放给游客尽情采摘品尝,这在西南诸多国家公园,甚至全美近六十座国家公园中,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另一方面,圆顶礁国家公园内大部分的地区都不通柏油路,要么长距离徒步,要么驾驶越野车,才能探索这些属于圆顶礁的真正宝藏。例如公园北端的教堂谷(Cathedral Valley)拥有壮观奇异的美景,平坦的谷地上耸立着一排排像巨大金字塔般的巨石,其中最有名的两座被合称为“日月神庙”(Temple of the Sun andMoon)。当人身处巨石脚下仰望着这些千百万年自然力所创造的奇迹,难免在赞美自然壮丽之余,感慨自身的渺小。想欣赏到这些奇景,要在远离人烟的荒野中颠簸至少大半天,然而这种独特的经历必定会带来成倍的回报。

游览UT-12须知

【游览全路段用时】最短一天,较深入地走访周边主要景点至少需要三天。

【最佳游览季节】一年四季均可,秋季最佳。冬天气温寒冷,沿途许多商家歇业或缩短营业时间,多有不便。夏天白天气温炎热,午后多有雷雨。

【路况】12号州道主路路况较好,路面较新,标志清楚。部分路段坡度陡、弯道多。冬季全程均有降雪可能,夜间不会扫雪。夏季降雨时尽量避免低洼和山谷路段,以防山洪危险。在早晚和夜间能见度较差时,特别小心横穿公路的野生动物和家畜。

本文提到的从12号州道分出的支路多为无柏油路面的土路,正常情况下(近期无恶劣天气、路面干燥)时大多数路段一般车辆即可减速通行,略有颠簸;在降水过程中和降水过后一段时间内,因路面泥泞应避免在土路上驾驶。具体路况请咨询沿途游客中心。

【给养】全程仅布莱斯峡谷、特罗皮克、埃斯卡拉特、博德尔和托里五处村庄有加油站和便利店。村庄之间人烟稀少,土路支路深入的更是无人区,除保持油料充足,车上应预备额外的食物、饮用水和保暖衣物。

【住宿】各个村镇都有不同档次、不同风格的旅店。旺季时靠近热门景点的旅店容易订满,淡季时部分旅店歇业。有装备条件的还可以尝试露营这种更经济更贴近自然的住宿方式,国家公园和部分村镇(如卡农维尔、埃斯卡兰特)设有专门的宿营地,有些设施非常齐全,甚至提供热水淋浴和WiFi。

【美食】沿途餐饮主要以美式快餐为主,如汉堡、三明治、披萨饼等。其中首屈一指的餐厅在博尔德,Hell’s Backbone Grill和任何大城市的中高档餐厅并无二致,但可惜淡季歇业。

【善用游客中心】由于篇幅所限,许多关于12号州道的旅行贴士不能一一列出,但从沿途各个游客中心可以得到最新最详细的资料。

◆迪克西国家森林红谷游客中心

12号州道东端起点出发后五公里处路北,(435)676-2676。

◆布莱斯峡谷国家公园游客中心

刚过国家公园收费亭路西,(435) 834-5322。

◆卡农维尔大升梯国家纪念碑游客中心

10 Center St, Cannonville, UT 84718,(435)826-5640。

◆埃斯卡兰特联合游客中心

755 W Main St, Escalante, UT 84726,(435)826-5499。

◆圆顶礁国家公园游客中心

16 Scenic Drive, Torrey, UT 84775,(435) 425-3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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